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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天理公道》第一百四十七章 大年初一

第一百四十七章 大年初一

妙不可言的男女之间,有着浩如烟海的错综复杂,跌宕起伏的感知感觉,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纠葛,彼此之间都有猜不透,看不透的人生无奈,无一例外都在一步步探索人生滋味是怎么回事,究其原因,就是打探对方的底线在哪里?不敢贸然触雷,崩盘了可就不好玩了。

姑娘一听他这么直白的话,霎那间脸红心跳满脸羞涩,这么严肃难为情的私密,怎么可以这样轻飘飘无所谓?看了看没有窗帘子的窗户外面一览无余,时不时有步履匆匆或者漫步心经的人经过,总要侧头向里面展望,人来人往怎么好意思伸过俏,脸让他香一口?局促不安翻了个白眼,扭捏着不好意思说道:“嘻,不不,不害羞,让人家怎么好意思么?嗯,我我,我问你,有有,有什么紧急军务不过年了?”

羽队长一听,叹了口气说道:“哦,过年?过什么年?过年是你们老百姓的狂欢,与我们军人无缘,我们军人是钢枪在握秣马厉兵的武装力量,守护着祖国人民安危,时刻准备着听从祖国召唤,哪里需要到哪里去冲锋陷阵赴汤蹈火,身不由主。” “这个我知道,我我,我是说?有有,有什么事到哪里去嘛?告诉我,我给你搓搓手还不行吗?” “嘁,不该你知道就别打听,住在军营里多少年了,老一点的苍蝇都知道,你还不知道这个理呀?呵呵,别说是给我搓搓手,就是给我搓脚丫子都不行,不打听唵?听话,出去玩去,看不见我还有事吗?忙完了我陪你玩好不好?”

漂亮姑娘一听不吃味,扭捏着说:“嗯——不好嘛?你你,你还给我保密呀?” “什么话?从古至今,兵者诡道也,不祥之物,兵贵神速,出其不意才能攻其不备,军人就是靠保守秘密才能有的放矢,从天而降百战不殆,攻城掠地,这是起码的常识,明白吗?听话好不好?不打听才好,我不会吓唬你。嗯,去给我重新泡一杯茶醒脑提神,这杯茶喝败了。” “哦,好——嗯,哪哪,茶叶在哪里?” “我不知道,自己找。” “啊?不不,不会吧?茶叶也保密呀?” “呵呵,不是保密,我真的不知道在什么地方?都是通信员拾掇打理,你不会自己找呀?别唠叨,烦人。” “啊?你你,你——烦我了?”姑娘看着他一个趔趄,惊骇的说。

羽队长翻了个白眼,没心没肺置之不理她的话,低下头又忙开了。情愫暗流的姑娘心里五味杂陈,各种各样的想法此起彼伏,好好坏坏不一而定,抿嘴一笑,还是心情愉悦在办公室里到处翻腾,最后在他卧室里床底下,才找到了奇形怪状,从未见过的茶叶,拿在手里看了看有些出乎意料,匪夷所思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,一股清香沁人心腑,拿出来问他是什么茶叶?他头也不抬的说:“大理老茶。”

姑娘一听匪夷所思,诧异地说:“哦,大——大大——理老茶?哪哪,哪——大理在什么地方啊?还还,还老茶?这这这——这个……” “哎呦呦——结结巴巴怎么啦?你一个天之骄子的大学生,怎么连大理都不知道?就是云南嘛。” “云南我怎么不知道?什什,什么时候又叫大理了?我……” “啧啧啧——你不会让我这个高中生自不量力,班门弄斧给你普及历史吧?朝代更迭,时代变迁,历史演绎,许多地名都在与时俱进改变么,怎么可能一成不变了?” 他不耐烦地说。

炉子上的开水壶热气沸腾,冲泡茶叶效果显著,立竿见影,香气四溢的茶香弥漫在屋子里,姑娘好奇的看着杯子里黑黢黢的茶叶,仿佛沉睡毫无生机,在滚烫的开水里凤凰涅盘,六道轮回浴火重生,破茧化蝶被唤醒了似的,摇头晃脑苏醒了舒张开来,一片片叶子完好如初,伸懒腰活了一样活蹦乱跳,生机盎然,变戏法似的逐渐变绿,就像新鲜茶叶一样绿意盎然。

姑娘媚眼里充满神奇,惊奇的瞪圆了,蹦蹦跳跳高兴的说:“啧啧啧——好东西,好东西,还还,还有这种能变颜色的茶叶?绿绿的叶子不老嘛?怎么叫老茶了、名不副实嘛,太神奇了?你你,你怎么会有这么神奇的茶叶?太让人不可思议了,你你,不简单哦?”

一心不能二用的羽队长思维被打乱了,他抬起头无奈的翻了个白眼,看了看她,她知道影响了他,做了个鬼脸,伸了伸舌头,回眸一笑百媚生,让他生不起气来,如此严厉的人间绝色珍惜都来不及,还能打压摧残吗?

他无奈地说:“唉,这种茶叶我也是第一次见识,是大首长托人带给我的慰问品,你问的问题我回答不了你,我不懂茶经,喝茶没品味,主要是我没这个条件资格,诗酒茶是高雅的追求,也许以后会吧。” “啊?大大,大首长?多多,多大的首长?哪哪,是不是刘晓强的爸爸?” “就是。” “啊?哎呦呦,小刘的爸爸那么大官,真正是位高权重的封疆大吏,是开国元勋,怎怎,怎么会给你一个小兵带这么贵重的东西?你你,你认识他吗?”姑娘惊骇的说。

羽队长一听,不屑地说:“废话不是?不认识怎么会带东西?明知故问。” “啧啧啧,你你,你真的不简单哦?看不出你深藏不露,还有这么显赫的背景,让人大跌眼镜,让我小瞧你了。” “哈哈哈……这有什么呀?大首长是统领军区的兵马大元帅,我的顶头上司父母官,认识他有什么稀奇?全军区几十万军队都认识他。” “哦,说的也是哦?嗯嗯,哪哪,大首长都给几十万军队带茶叶吗?” “这个?那倒不会。” “嘻嘻——这不就结了。为什么偏偏给你带茶叶?肯定是关系不一般么?嗯嗯,不会是因为小刘吧?” “你——查户口啊你?”羽队长嗔怒地说。

姑娘笑着说:“嘻嘻……我怎么敢查户口?只是好奇而已,我猜一定和小刘有关系,是也不是?” “那是当然了。嗯,不过,我还没有认识刘晓强之前,就已经认识大首长了。” “啊?哪哪,哪是怎么回事?说来听听?”好奇心害死人的姑娘,打破沙锅问到底。

羽队长一看姑娘欺霜赛雪的俏脸美不胜收,男女有别的本能驱使下心辕马意,心生荡漾,本不想说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往事,想了想说说无妨,也不算什么军事机密,只不过是过去的一种机缘巧合而已,说出来让她增加见识,也算是对自己的过往有所了解,有益无害相得益彰。

想到这里,端起杯子几口喝茶,茶味浓郁浑厚甘甜,砸吧着嘴尽情享受,意犹未尽。且听下回分解的姑娘笑颜如花,赶紧又添满水,放下壶聚精会神,做好了听故事的姿态。

不得不说的他略以沉吟,右手拿着钢笔在手指间缠绕龙飞凤舞,悠悠地说:“嗯嗯,那是我当兵第二年,教练新兵学车,路过一条大河时突遇山洪暴发,看到一辆军用吉普车浑然不觉,正在涉水过河……” “啊?我我,我地妈呀?哪哪,哪不是有危险了吗?赶紧退回去呀?” “小丫头幼稚,你以为吉普车是小麻雀,展翅一飞就脱离险境了?已经接近主河道了身不由己,退无可退,只能眼睁睁看着束手待毙,被洪水吞噬。” “啊?哎呦呦……这可怎么好?能坐吉普车的都是大人物,不是爸爸就是妈妈呀?” “呵呵,口无择言,着什么急啊?” “啧啧啧,我说的不对吗?大首长哪个没有家?有家就有孩子,不是爸爸妈妈是什么?”姑娘说道。

他一听笑着说:“呵呵——说得是,小丫头就是心地善良,大首长肯定都是爸爸妈妈,这种说法还是头一回听你这么说。” “难道不是吗?后后,后来怎么样了?你快说呀?” “嘁嘁,我这是给你讲故事,时过境迁的故事好不好?又不是此刻身临其境,你着什么急呀?坐下别站着,站客难打发。” “啊?我我,我是客人吗?有我这样的客人给你端茶递水,还让你占便宜得吗?” “哈哈哈……嘎嘎嘎……那可是你深入虎穴自找的哦?命苦不要怨政府。咦——不对呀?我给你讲故事,也不能不收费呀?给我端茶递水,就算是易货贸易,各取所得扯平了,彼此彼此不吃亏呀?”他戏语道。

姑娘一听笑颜如花,浑身颤抖笑着说:“嘻嘻嘻……咯咯咯……怎么又易货贸易了啊?越说越不像话啦,我是你邻居小妹好不好?不是客人,待客之道怎么没有了七碟子八大碗?还有美酒呀?” “咦——就是呀?这这这,这个?大过年不合时宜,成何体统?待客之道可是中华民族几千年长盛不衰的重要法宝,人情礼仪大过天,怎么能这么慢待了客人?传言出去,岂不是辱没祖宗,惹人笑话?哼哼,怪只怪韩老六这个臭小子没眼色,怎么能把邻居小妹不当客人?岂有此理?通讯员……”他大声地喊道。

姑娘一听大吃一惊,诧异地说:“啊?你你——你想干嘛?” “哼哼,我让通讯员去把韩老六叫来,给他个下马威,让他过不好年,知道我的厉害。咦,通讯员这个小鬼头野到哪里去了?不坚守岗位擅离职守,要造反呐?” “你你,你——要不得,使不得,别闹了好不好?通讯员还是小孩子,让我打发出去放鞭炮玩去了,你可不能找他麻烦?还有韩班长。” “哼哼,说的轻巧?他是有使命担当的军人,不是小孩子好不好?臭小子们胆敢藐视我放任自流,我灭了他。” “啊?不不,不要啊?错是我的错,你要是惩罚,就惩罚我好不好?求求你啦?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行吗?”心地善良的姑娘,涨红着脸着急的说。

存心逗她玩的羽队长一看喜上眉梢,装出一副不可善罢甘休的姿态,端起杯子喝了几口茶,姑娘低眉顺眼,态度虔诚赶紧添满水,静静立在他身旁,一副小鸟依人的姿态,楚楚可怜看着他。

心花怒放的羽队长,脸上飘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,坏悻悻地说:“哼哼,小丫头懂不懂树要砍,人要管,三天不打上房揭瓦,我我,这个?我凭什么要看你的面子?你是谁呀?你是我什么人呀?” “我——我我——我……”姑娘一听语无伦次,结结巴巴说不出来,扭捏着低下头涨红了脸。

存心不良的他一看,故作镇静说:“嗯嗯,这样吧?你可想好了,你愿意代人受过,为他们接受惩罚是自觉自愿,其情可嘉,不是我强迫呃?” “我我,我愿意接受惩罚,只有你高抬贵手不难为他们就行。” “哦,看不出有担当呀小丫头?你这么护犊子,够仗义啊?巾帼不让须眉么。嗯嗯,这个,我就给你个面子绕了他们,你就接受惩罚吧。” “嘻嘻,太好了,谢谢你给我面子,什么惩罚?” “香我一口。”他怀星星的说。

姑娘一听一个趔趄,刹那间心跳加速血流狂飙,欺霜赛雪的脸上红晕密布,惊骇的说:“啊?你你,这里是人来人往的地方,多多,多不好意思呢?让人看到了还不得羞死人呀?” “哼哼,要得就是火中取栗的惊险刺激,偷偷摸摸那才有趣味么,你心是口非不愿意是吧?通讯员……” “别别别,别喊,我我,我愿意行了吧?”逼迫无奈的姑娘羞涩难耐,勉为其难回答道。

心术不正的他,沉静在城下之盟的喜悦中,抬起头等待着姑娘送上门来的香甜。百般无奈的姑娘心慌意乱,做贼似地看了看窗户外面人迹踪无,门可罗雀,火急火燎送上蜻蜓点水的香吻点到就收,而得了便宜卖乖的他不过瘾,耍无赖依然故我,还在等待着不肯罢休,还要让姑娘继续猎艳演绎,真正是得寸进尺的无良之徒,可恶至极。

羞愤难耐的姑娘一看他的无赖相,不好意思重蹈覆辙,举起拳头雨点般落下,砸在他脊背上,莺莺燕燕抱怨道:“你坏你坏,你欺负我,我告诉黑哥哥去。”“啊?别别别,别价呀?我是逗你玩好不好?” 羽队长一听慌了手脚,赶紧支起身子,见好就收求饶道。

真正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,一物降一物阴阳互补,卤水点豆腐相互成全,胜券在握的城下之盟,禁不住破局者四两拨千斤妙手回春,昙花一现就不存在了,顷刻间土崩瓦解,不复存在了。

姑娘杏眼暴戾抱怨道:“哼哼,有你这么无赖的人吗?说好了香一口,怎么还没完没了了?现在赶紧往下说,吉普车怎么样了?”姑娘没有乘胜追击加大筹码,也算是一个没有心计的老实人,要不然效果会无限扩大,让不良之徒付出代价,不是没有可能。

风水轮流转,太阳家家门口过,世事难料不过如此。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,自己挖的坑自己跳,羽队长的软肋就是害怕黑子知道了苟且之事,一定会毫不留情,破马张飞杀过来不依不饶,过不去直面相谏,拳脚相加都在可能之内,浑身是胆的羽队长,还是忌惮三分,那是对兄弟情谊的敬畏,也算是有情怀的性情中人。

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他,瞪了一眼自鸣得意的姑娘,略以沉吟说:“嗯——算你狠。这个?有福之人不落无福之地,覆巢之下岂有完卵,小小的吉普车,在洪水里仿佛浮萍一样漂浮着没有根基,命悬一线,恰巧我的教练车就从天而降,恰逢其时赶到了,我一看危在旦夕,刻不容缓,紧急停车实施救援。我车上有五个新兵蛋子学员,都是刚刚入伍才几个月,青涩未退的生瓜蛋子,懵懵懂懂靠不住,还没有学会临危不惧的技能,不能顶门立户委以重任,只有我这个不会水的旱鸭子以身犯险,腰里缠上钢丝绳,跳进洪流中以命相博,救人要紧。”

姑娘一听惊呼一声:“啊?你你,你不会水是旱鸭子,下去就淹死了,你你,你的兵里面没有会水的人吗?” “有啊?有三个南方兵水性极好,还有以打渔为生的渔民后代。” “哪哪,那你怎么不让他们去呀?你去了就死定了不是?” “哎呦呦——别着急呀你?听我说嘛、会水的新兵,是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,没有经过历练,从来没有见过什么是崔古拉朽的山洪泥石流,一看洪流滚滚,排山倒海逐浪滔天,吓得魂飞魄散浑身颤抖,一个个都出不来气了,还能下水救人呀?万一救不了人把自己小淹死了,我怎么向上级首长交代?我是他们的师傅大哥哥,危机面前,绝不能让他们以身犯险,抛弃他们去送死,要像老母鸡护小鸡一样,宁可自己粉身碎骨,也不能让他们身处险境,命悬一线,这可关系到为人处事、人品道德的大问题,我自己死了命该如此,都比他们死了要好受些知道吗?”

姑娘一听深受感动,诧异地说:“啊?你你,你傻呀你?死都死了,有有,有什么好受不好受,人死万事休不知道吗?” “嘁嘁,你不要打岔好不好?说说,说到哪里了?” “你下去洪水了。” “哦,嗯嗯,我下去洪水里有优势,身材高大洪水淹没不了,可是洪水威力强大,流速极快,把我冲的站立不稳,滚动的石头砸在脚上腿上特疼,我就咬紧牙关咬牙坚持,幸亏我的兵还算是配合得当,拼尽全力拽牢钢丝绳,我不至于让洪水冲走。” “哎呦呦……吓死人哩,你你,你没有死吧?”姑娘担心地说。

羽队长一听她这么幼稚的活,笑着说:“哈哈哈……屁话不是?死了现在还能跟你说话呀?” “哦,说的也是哦?你你,忒冒险了啊?” “不冒险,能救人于水深火热吗?没有危险,别人也不会遭受厄运,又冒个什么险么?救人于危难之中,自己就得涉身在危难之中,与遭受厄运的人同舟共济,才能化险为夷。” “那可不是吗?哎呦呦——后来怎么样了啊?” “呵呵,后来就得救了,我在逐浪滔天的洪水里不畏生死,跌倒爬起步步为营,一步步稳扎稳打,翻滚着接近了吉普车,憋了一口气,把头塞进洪流中,把钢丝绳挂在吉普车挂钩上,我的兵开车就拖上来了。”他说道。

姑娘一听长出了一口气,由衷地说:“哎呦呦,我我,我的妈妈呀?太太,太可怕了,吉普车里面的人都是谁呀?” “我怎么知道?” “你你,你舍生忘死救人了,怎怎,怎么会不知道车里面的人是谁?” “呵呵,总不会是熟人吧?当时我的眼睛,让泥沙钻进去迷了眼,磨得睁不开眼,疼得我嗷嗷直哭,我的兵吓坏了,手脚麻利把我送去医院,根本就不知道吉普车里面的人是谁嘛。” “哦,后后,后来知道了没有?”

“当然,其中就有刘晓强的爸爸。” “啊?这这这,这么巧呀?咦,你怎么知道是刘晓强的爸爸呀?” “嗯嗯,一开始不知道谁是谁,后来机缘巧合认识了刘晓强,才知道有这么回事。” “哦,你是说,你认识小刘的时候,都不知道是他爸爸吗?” “废话不是?那时候的刘晓强,还是一个为非作歹的混混古惑仔,我怎么能认识他?” “啊?混混?古惑仔?啥啥,啥意思呀?” “这个?” 羽队长心头一颤,心有余悸不想说了。

听故事入迷的姑娘一看他戛然而止,端起杯子讨好的递给他喝茶,又添满水说:“接着往下说呀?有什么难以启齿的难言之隐吗?” “当然。嗯嗯,没有无悔的人生,每一个人都有不可告人的隐私,更有不堪回首往事的挫败悔恨,隐藏在自认为最为严密的犄角旮旯,就不能公诸于世,要不然,就会让人有无地自容的沮丧,难道你不知道吗?” “嘁,小看人是不是?我可是有切身体会的哦?也是你亲眼所见的屈辱与苦难,就想深深埋在心底封印,永远永远都不要想起提起,要不然就有出不来气、活不下去的感觉,我能理解。”姑娘深有体会的说。

他一听深感欣慰,说道:“嗯嗯,理解就好,哪就到此为止,出去玩去,别人的隐私,一样不能让你知道,我还要继续奋笔疾书。” “哦?我我,我不嘛?我想知道那么大官的儿子,怎怎,怎么会是什么——混混古惑仔呀?” “去去去,这些事不能告诉你,会影响刘晓强在你心目中的形象,也会影响到大首长的光辉形象,更关系到我们解放军的光辉形象。” “啊?这这这,这么严重啊?我我,我想知道嘛?求求你告诉我?”好奇心害死猫的姑娘说道。

他一听,眼睛一瞪说:“不可以。哼哼,耍赖是吧?小心我惩罚你?” “嘻嘻……已经惩罚过了,再惩罚一次有什么要紧?我就豁出去让你再香一口哦?你可得完完整整告诉我。”姑娘说着话,低下头奉送上香喷喷的珍品,仿佛喝凉水一样容易。

没有防备的他被用强,惊得他一个趔趄,大眼瞪小眼无所始终,想不到这个好奇心害死人的无赖姑娘,冷艳的孤芳自赏,清高的不近人情,此刻却为了满足猎奇心理,会赖兮兮自觉自愿,主动出击送上门来,太有些不可思议了,究其原因,都是虚荣心作祟。

男欢女爱的激情演绎,都是以大胆调皮的男孩子为主导主动,女孩子羞涩难耐,羞羞答答欲拒还迎,犹抱琵琶半遮面半推半就,随波逐流跌宕起伏,才能渐入佳境,哪有女孩子先入为主的范例哦。

这种范例不好找不是?私密的二人世界遮人耳目,严加封锁,挖空心思捂都捂不严实,害怕春光乍泄公诸于世难为情,谁还敢没皮没脸拿出来到处宣扬?除非是脑子有病是脑残,那可就不好预计了。不过,神经有毛病的话谁信呀?信的人一定也是脑子进水了不正常,以此类推……

惊愕不已的他灵魂出窍,看着娇娇女匪夷所思,点到为止的大手笔,犹如闪电一样一闪即逝,没有感觉,姑娘却洋洋得意,笑嘻嘻地说:“嘻嘻,看什么看?不认识呀?好看的脸蛋上没有唱戏,更没有高不可攀的琼楼玉宇,不许耍赖哦?已经既成事实了,不说,你就是说话不算数的伪君子,与你的为人处事格格不入,会让人产生误会晓得吗?你可是说一不二、吐口吐沫就是钉的领军人物,在这里一言九鼎,像皇上的口谕,就是金口玉言,尊贵的无与伦比,绝无更改哦?”

“深受其害”的他一听一个趔趄,这不是赤裸裸的城下之盟吗?不说就是伪君子,这样的大帽子高悬在头上,可不是闹着玩的,落下来砸在头上,就是孙悟空的紧箍咒落地生根,拼尽全力都不可能摘取遗憾终生,让她抓住把柄,就成了魔咒,高大上的美好形象大加折扣,岂不是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,自毁长城不是?

真正是世事难料,谁知道下一分钟发生什么?风水轮流转,今天到我家。得意满满的无赖姑娘,一招得手笑弯了腰,笑颜如花期待着且听下回分解。

聪明反被聪明误的羽队长大意失荆州,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,小河沟翻船气死人,实属无奈,有多少眉头一皱,计上心来的灵丹妙计,也失去了不可逆转的余地,发挥不出来胎死腹中,束手就擒了。

真可谓上一分钟沾沾自喜,昙花一现的得,还没有来得及细细品味,感受愉悦,一眨眼总会变成下一分钟的郁郁寡欢,无可奈何的失,朦胧的幸福,也将变成朦胧的悲伤,真是无语啊!

没有回旋余地的他抽了根烟,“呼……”烟雾滚滚喷涌而出,想了想从何说起?刘晓强过去的画面就浮现眼前,一幕幕一帧帧无一遗漏,活灵活现,略以沉吟说道:“嗯嗯,小丫头,你觉得刘晓强这个臭小子怎么样?” “哦,很好阿?嗯嗯,你们几个当官的加起来,就属小刘年龄最小,也是最积极最操心的一个了。你们出去了,我不知道他表现怎么样,反正在院子里,他总是忙忙碌碌,不是检查卫生、查岗查哨,就是帮助别人修车,不管是自己排里的兵,还是其他的兵,好像都责无旁贷不偏不向,一视同仁,还特别怕你。” “哦,何以见得?”羽队长质问道。

姑娘一听,略一沉吟说道:“嗯嗯,你们往火车站拉粮食的那段时间,有一天他的裤裆撕破了,急急忙忙找到我帮忙缝补,一再叮嘱我不能让你知道了,要不然会惹你发火挨批评,是不是真的呀?” “呵呵,那当然是真的了。嗯嗯,人靠衣服马靠鞍,佛靠金装人靠衣装,才能相互相称,军装是军人特殊的标志,冬装夏装只有一套,不爱惜损毁了穿什么?破破烂烂像什么样子?这可关系到军容军貌整洁的大问题,马虎不得。不像是地方服装,有钱了可以买到,军装是专供军用品,有钱都买不到。所以,每个军人必须爱护军装,保持良好的品相品质,走出去才能军容整洁,光鲜亮丽,威武雄壮不是?”他说道。

她一听笑着说:“嘻嘻……说的不错,小刘也是这么说,说你最讲究仪容仪表了,邋里邋遢就会受到惩罚,屡教不改就下岗,去喂猪反省。” “哈哈哈……那可不是妄言,刘晓强在高原的时候,就领教过一次,从车上跳下来,不小心把衣服刮在车厢板上,呲啦一声响撕两半了,你说穿什么?还怎么工作呀?气得我停了他一个星期的车,天天写一份检查,不得少于一千个字,做不到就滚蛋,我不要不讲究,不爱惜军装的兵。哈哈哈……那几天可好玩了,臭小子天天哭鼻子眼泪汪汪,我就是铁下心来抓住不放,大会小会指名道姓批评他,连带他师傅黑子一同受水连坐。黑子受不了给我綳眼睛,我差一点撤了他班长的职务。”他认真地说。

姑娘一听大惑不解,匪夷所思说:“哦,至于吗?忒过分了不是?” “哈哈……这就是小事上纲上线不放过,大不了难受几天而已,没有恶果无伤大雅,细节决定成败。真正遇上大事,比如说发生交通事故,就要感同身受,理解包庇安抚,能过则过,大事化小小事化了,不可抓住不放,那样就会伤人心,挫伤他们的积极性,谁还敢开车呀?你说是不是?” “嘻嘻嘻……你可真是用心良苦。嗯,还有一次,小刘在车底下修车,往出爬的时候,一个螺丝刮在脊背上,脊背被刮破了血淋淋的一道血口子,不敢让你看到,就跑去我家,让我上药止血。我就纳闷了?干活受伤了很正常嘛,干嘛让你知道了就大祸临头了?你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,过火了啊?”她说道。

羽队长一听白了一眼,说道:“嗯嗯,身体是所有一切的基础本钱,没有健康健全的身体能干什么?你想想看?不紧不慢干活都受伤了,万一是危急关头抢险救灾,赴汤蹈火,我们是不是就把命都搭上了?还能干什么啊?军人保存自己才能消灭敌人,自己都死翘翘了,哪来的胜利可言?还不得全军覆灭呀?呵呵,平时严格要求不出错,养成良好的习惯,关键时刻就能眼观六路,耳听八方规避风险不受伤,就会大难不死争取辉煌,这都要一点一滴养成才行。所以说,小事就是大祸根源,让我发现了绝不留情,揍他一顿都在所难免。” “啊?你你?你还打人呀?” “呵呵,这有什么稀奇?军人都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,打架稀松平常,我和刘晓强就是打出来的交情。”羽队长满不在乎的说。

姑娘李喜梅一听又是惊愕不已,杏眼圆瞪,红艳艳的芳唇紧紧闭在一起,看着他匪夷所思。这个看起来博古通今才高八斗,温文尔雅的人,怎么会对自己的手下大打出手,这里面一定有鲜为人知的趣闻轶事。

她秀美紧蹙说:“嗯嗯,你你,你说小刘是混混古惑仔,是什么意思?”

“这个……”羽队长一听欲言又止,想了想有约在先不说不行,就轻描淡写的说:“混混古惑仔,就是街头霸王,出身显赫的纨绔子弟,游手好闲不务正业,人多势众聚众闹事,扰乱社会治安,从古至今都是一大毒瘤。”

“哦,你你,你是说小刘是为非作歹的街头霸王?怎么可能嘛?你不会是讲故事吧?” “嗯嗯,这样的故事可不是胡编乱造,刘晓强的过去的确如此,小时候父母打拼自己的荣耀,照顾不了他缺乏家教,成了留守儿童,是他奶奶一手带大。人是隔辈亲,孙比儿心疼,奶奶娇生惯养宠坏了他,养成了目空一切的霸王性格,长大后少不更事,无法无天,占着老子的头衔为虎作伥,不服管教,聚众闹事打架斗殴,屡教不改,是公安局的常客。当兵了都秉性难移,无视纪律我行我素,祸事连连,浑浑噩噩不走正道,把他爸爸差一点气死了,恨不得枪毙了他,冥冥之中遇上我,才知道天外有天人中有人,强中自有强中手。”他说道。

姑娘一听匪夷所思,诧异地说:“你你,你们打架了?” “呵呵……那当然,一个鼠目寸光的小小混混不分四六,井底之蛙,不知道天高地厚,就想唯我独尊,横行霸道。小胳膊小腿,手无缚鸡之力,在真正的军人面前犹如蝌蚪,能泛起什么大浪?眨个眼睛他就找不到北了,一个回合就搞定了他。” “啊?真正动手了?有有,有没有受伤啊?” “哈哈哈……你看看现在的刘晓强孔武有力,能不能让我受伤了?呵呵,那时候的他,比起现在差远了,光是个胆子大心狠手辣,出手歹毒,这就是他唯一优势。呵呵,铁拳之下,就没有他出手的机会,小鸡一样让他师傅提起来,像一块肉一样动弹不得,乖乖的俯首称臣,败下阵来,从此以后和我们臭味相投,打成一片学为好人了,就是现在你看到的他,能相信吗?”

小丫头一听惊诧不已,大惑不解说:“这这这,哎呦呦,我不信,打死我都不相信,小刘怎么会是那样的人?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嘛?” “哈哈哈……你这样说不足为奇,熟悉他的人,比你还惊讶,就连他家里人都不敢相信。一个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烂人,人见人爱恨趋之若鹜,怎么可能学为好人?可事实胜于雄辩,他不仅仅学为好人,去年还立功受奖提干了,成了军区树立的让人学习的典范人物大跌眼镜,到这里来的表现,你不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吗?看他像个高干子弟吗?纨绔子弟吗?”

“不像?打死我都不相信小刘是高干子弟,倒像是一个穷苦出身的农家子弟,见了人彬彬有礼,有礼有节,未语先笑,问长问短。那谁谁,杜一波牛逼哄哄才是高干子弟嘛。他爸爸是军长到处显摆,是原来车队长的座上宾,三天两头喝酒吃肉,喝醉了在院子里耍酒风无人敢惹,早操都不出睡懒觉,真正的大头兵。” “哼哼,现在你看怎么样?” “咦,现在怎么也怎么变了?一下子变得认不得了?早晨穿了一身新军装清清爽爽,跑来给我告别,说要离开这里了,从此以后永远永远不回来了,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让他伤透了心,荒废了青春碌碌无为,悔不该当初,现在怎么还在呀?”她不解地说。

他一听笑着说:“哈哈哈……他不在还能上天了?唉,一将无能累死三军,兵熊熊一个,将熊熊一窝,此话当真啊?带兵人如果看人下菜,见风使舵工于心计,计较得失,心术不正,就等于误人子弟,把战士们报效祖国的梦想,树立正确人生观的机会都葬送了,岂不可惜?” “可不是吗?咦,你怎么能让他们洗心革面,重新做人了?难道你有魔法不成?” “呵呵,我有魔法,还能到鸟不拉屎的这里来受苦受累吗?还能认识你这个天仙妹妹吗?早就天高任鸟飞,海阔任鱼跃了,吃香的喝辣的美人相伴,风流倜傥,呼风唤雨云游四海,大山名川到此一游,吟诗作赋,无病呻吟去了。”他戏语道。

姑娘一听大笑不止,说道:“咯咯咯……嘎嘎嘎……你你,你真能吹?现在也不错呀?还有我陪着你苦受煎熬,有朝一日你鲲鹏展翅,飞黄腾达了,可别忘了大漠深处,此时此刻的我哦?” “呵呵,怎么可能忘记你?你也是人生路上的美丽风景,你已经成了我们割舍不下的一员了,你的喜怒哀乐,关系到我们的喜怒哀乐,只要你开心的活着,我们就共享你的快乐,好不好?” “嘻嘻嘻……这个你放心,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?再苦再难,我也会坚强活下去,向你们学习不放弃,不抛弃的团队精神,活给你们看。嗯嗯,大漠深处这个地方,有你们说的哪么可怕吗?你们怎么人人都谈虎色变?都想千方百计离开这里,逃之夭夭啊?”她无知的说。

他一听想了想,说道:“这个,嗯嗯,小丫头,你出生在这里,土生土长拘于一隅,就像井底里的青蛙,看惯了天荒地老的荒芜,黄沙蔽日狂风肆孽,与大漠为伍习以为常了,更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山清水秀,小桥流水人家绿意盎然,花团锦簇,繁花似锦。人们活得光鲜亮丽,美酒飘香吟词作赋,晚看鱼吞月,晨听鸟谈天,有品位兴趣盎然,哪叫一个意境,不知道这里如此的环境恶劣,还有人们繁衍生息。像刘晓强杜一波这些高干子弟,都生活在车水马龙的大城市,条件优越养尊处优,到这里来反差极大,仿佛被流放了一样受不了,无时无刻不在想逃离这里,脱离苦海。”

姑娘一听无法理解,错愕的说:“哦,这里对你们来说这么可怕吗?哪哪,魏场长这些老军人,怎么会在这里能扎下根来屯垦戍边,几十年不弃不离啊?” “哦,这个?他们就是英雄,令人敬佩。嗯嗯,说起来想当年,和魏场长一起来这里开荒种地的军人有几百人,大浪淘沙沧海桑田后,牺牲在这里的都有十几个,各种原因离开这里的是绝大多数人,唯有老黄牛魏场长一个人至死不渝,屹立不倒,坚持到现在其情可嘉,令人敬畏。” “何止是敬畏?简直就是惧怕。” “哦,惧怕什么?” “嗯嗯,魏场长是这里一手遮天的巨无霸,没有人不害怕,就连小孩子哭闹不止,说一声魏场长来了,小孩子就吓的不敢哭闹了。” “哈哈哈……有这么邪乎吗?” “你们是军人当然不怕啦,我们是老百姓哦,我看见他就会浑身颤抖,有多远就躲多远,唯恐避之不及招灾惹祸,惹火烧身。”她怕怕的说。

他一听不以为然,说道:“嘁嘁,他又不是魑魅魍魉的魔鬼,干嘛这样避之不及呀?我觉得魏场长是老小孩老顽童,为人忠厚心地善良,古道热肠。” “哼哼,你你,言过其实了吧?他老婆魏阿姨,才是心地善良的家庭妇女,任何时候见了我都喜不胜喜,摸我的脸摸我的头,把我稀罕的不得了,还给我糖吃。” “去去去,吃块糖就说人家好呀?是不是魏场长没有给你吃过糖呀?” “啧啧啧,说什么呐?魏场长还能给糖吃呀?吓不死人就烧高香了。”姑娘心有余悸的说。

羽队长端起杯子喝茶,看了看姑娘欺霜赛雪的脸,想象不到魏场长怎么会这样令人恐惧?难道说在这里还有鲜为人知的恶劣行径不成?怎么可能啊?一个身经百战的老兵,走到哪里都是令人敬佩的老英雄,位置越高,越是平易近人,可亲可爱,不可能胡作非为。

看样子还要加深了解,做到知己知彼,现在枕戈待旦,看来没时间了,有时间慢慢计较。相处的时间长了,自然会水到渠成,这是后话不提。

姑娘一看他思考问题不吭声,给杯子里加满水放下壶,往炉子里添了几块煤,盖好炉盖子,自言自语说:“嗯嗯,大个子,外面的世界我没有看见过,书里面的世界我感受不到,我真想去看看你说的花花世界,就会不枉此生,你看我有这个命吗?” “当然,千奇百怪,繁花似锦的大千世界,是我们年轻人的舞台,我们是指点江山、改造河山的主人,世界各地任我行。” “咯咯咯,你好有气魄哦?听的人热血沸腾,像真的一样。唉,我觉得世界这么大与我无缘,我就是你说的是井底里的青蛙,不可能跳出去周游世界,终其一生在这里与大漠为伍,生老病死。”她说道。

他一听白了一眼说:“呸呸呸……小丫头,你怎么这么不争气悲观失望,老气横秋沮丧,看不起自己呀?不知道心有多大,舞台就有多大吗?像你现在这种心境,你和你面朝黄土背朝天,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爸爸妈妈有什么区别?只能屈从现实泯灭梦想,生老病死了。哼哼,别忘了我们是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,新世纪新时代的年轻人,雄心壮志日月可鉴,敢叫日月换新天都不在话下,走出这里,还能成了比蹬天还难的事吗?嗯嗯,记住了,人为事之本,事为人之谋。择一业以谋食养命,等依云以扭转乾坤。心若在梦就在,韬光养晦等待时机,不是没有可能,不知道风水轮流转,今天到我家,世事难料啊?”他夸夸其谈说道。

小丫头一听来了精神,说道:“哪哪?你是说我还有希望走出这里?” “那当然,只要你有拳拳的报国热情,为人民服务的高尚情操,努力学习博览群书,壮大自己,成为一个有用之人。树立正确的世界观,胸怀坦荡,视天下为己任,关心身边每一个人的喜怒哀乐,与他们同病相怜,感同身受,因为有你的存在而感到快乐,充满希望积极向上,日积月累就能水滴石穿,梦想成真了。” “哦——你你,你就是这样带兵的吗?” 受到鼓舞的姑娘质问道。

他一听笑着说:“呵呵,这只是其中之一,带兵可是事无巨细从里到外,从上到下的苦差事,就像用心良苦做学问一样。每一个兵都懵懵懂懂,青涩未退洁白无瑕,就是我的作品,也是我的试卷,考验我的智商、情商、水品,能把他们描绘成什么样的答卷。嗯嗯,成百上千人,来自天南地北,五湖四海脾气不同,能力不同,爱好兴趣各有千秋,可不是说说那么简单哦?因人而异,因材施教,要想培养成视死如归的虎狼之师,为祖国奋不顾身冲锋陷阵,拉的出打得赢悍不畏死,其中的甘苦苦不堪言,没有些想鲜为人知的超强思维,居安思危的忧患意识,雄心勃勃的大家风范,怎么可能做得到啊?唉,许多的时候,我是现学现卖,感到才疏学浅,力不从心啊?”他感叹道。

大美女一听说道:“啧啧啧,你就是韩信在世的兵王,在我眼里就了不起,高深莫测让人仰视,你就是我的楷模偶像。” “哈哈哈……小丫头言过其实了,我有自知之明。你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,只是你看不到外面的大千世界这么说,有一天你走出这里,就会看到那些才高八斗,智慧超群的青年俊杰意气风发,有志之士挥斥方遒,光彩照人,让人高山仰止,我就成了月光之下的小星星暗淡无光了,你就会嗤之以鼻了。” “嘻嘻……谦虚使人进步,太谦虚了就是虚伪。嗯嗯,在我的世界里,不管别人有多么了不起,让人高山仰止,我都不屑,你是唯一。是因为我走不出这里,看不到他们与我何干?咦,你是说我有希望能走出这里?”她好奇的说。

他一听白了一眼说:“我不是说过了吗?一定行,人生有无限的可能,只要不放弃追求美好生活的梦想,一直不懈的奋斗茁壮成长,就能到达理想的彼岸。我如果在医院里不坚强,放弃活下来的勇气,还能到这里来认识你吗?还能为人民服务去抗旱救灾,展现我的价值吗?” “你说得对,我听小刘说,你在医院里就是奇迹,把医生护士都感动了,他佩服死你了。” “别听他胡咧咧,任何人处在生死边缘,都有求生的欲望,不勇敢就挂了。我苏醒了的当天夜里,我就下床去卫生间。” “呃,卫生间是什么东西?” “就是厕所。” “啊?厕所怎么叫卫生间了?” “呵呵,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厕所在房子里,和你现在一样感到很不可思议。”他说道。

姑娘一听匪夷所思,说道:“嗯嗯,小刘说你没有叫他,自己去卫生间了?” “去卫生间是自己的事,别人代替不了,叫他干嘛?” “你昏迷了多少天,怎么能下的了床?不害怕再次受伤吗?” “当然害怕了,那时候我浑身上下浮肿,像油桶一样硬邦邦,不能弯腰弯腿,太可怕了。我鼓励自己不能摔倒了再次受伤,就一点点挪进了卫生间,才发现腿弯不过来,上厕所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办不到,想想自己有失败啊?” “嘁,哪怎么叫失败?你是病人好不好?能下床就了不起,都是惊天之举。” “呵呵,现在想想就不可思议,真正是人生如梦,没有发生不了的意外,也没有创造不了的奇迹。哦,想起来一件事想请教?什么是俱乐部?你知道吗?”他说道。

姑娘一听一个趔趄,惊骇的说:“哦,干干,干嘛突然问这个问题?” “嗯嗯,我想搞一个俱乐部,让求知若渴,精力旺盛的战士们,闲暇之余放松身心,学习深造提高修养。” “啊?这,这可是新潮前卫的新名词,外国各行各业都有俱乐部,我有好几个同学在外国,来信的时候老说这些。” “哦,哈哈哈……那可就太好了,真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,得来全不费工夫,有福之人不用忙,无福之人跑断肠啊?你是我福星高照的贵人,就在身边熟视无睹,真正是熟悉的地方没风景,算我有眼不识金镶玉,无眼更难认贵人,帮帮我怎么样?” “啊?你你,真的要搞俱乐部?”姑娘吃惊的说。

他一听说道:“什么就蒸的煮的?你不看我是说打就打,说干就干,雷厉风行的人吗?行动是王道。想不到也就算了,算我孤陋寡闻才疏学浅,胸无点墨目光短浅,没有真知灼见没办法,想到了怎么能犹豫不决?束之高阁不去实践?对或错无关紧要,即便是错了,也知道错在哪里,加以改正从头来过,勇于实践才能推陈出新,探索摸索中总结经验,与时俱进不落伍。” “啧啧啧,你你,你好有想法啊?新潮前卫不是一般啊?我帮你理所当然,我还可以教授你的兵文化知识,如果需要,我的闺房秘友,都是我的同学同事,铁杆死党,都可以无条件来这里帮助你。”她决绝地说。

他一听心花怒放,高兴地说:“哈哈哈……那可就太好了,文化就是战斗力,我的兵如果用文化知识武装起来,我就给他们教授讲解兵者诡道也,兵不厌诈的用兵之道,孙子兵法三十六计,诸葛亮用兵之道,还有秦穆公兵法,就能听得懂理解了,那可就六道轮回如虎添翼,一个个成为国家不可多得的栋梁之材,冲锋陷阵为国家能做出杰出贡献,为自己博得军功授爵,立功受奖奠定基础,光宗耀祖指日可待了。咦,你和你的闺房秘友要不要报酬啊?我可是穷当兵的一无所有,要钱就免谈。”

“啊?你你,你怎么这样小瞧人?掉钱眼里去了啊?铜臭味这么浓啊?你不是说,我们是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,新世纪新时代的年轻人吗?奉献才学热情理所当然。你们是军人,祖国的保护神,我们是受益的人民群众,为子弟兵做些什么应当应份,怎么能按劳取酬啊?别忘了我们也是一腔热血的热血青年报效国家,为国家献力献策义不容辞。”姑娘说道。

羽队长一听兴奋不已,高兴地说:“哈哈哈……好样的,有觉悟,就这么定了,让指导员大跌眼镜。” “哦,指导员怎么啦?” “呵呵,昨天我给他说这些的时候,是他提起你举荐你,又担心你是高傲的像凤凰,高栖枝头高高在上,不屑一顾推三阻四,不愿意屈尊下驾。” “他他,指导员他怎么这样啊?怎么能对我没信心?我高傲的像凤凰不假,这一点不可否认,我还是有些自我保护的个性,那是对别人而言好吧?看不出来我已经是车队的一员吗?车队的事情,就是我的事情,只要有用得着的地方,我怎么会推三阻四?哼哼,他他,他这个人老是阴沉着脸老谋深算,看人就像用放大镜在看,我……” “闭嘴,你可不敢亵渎指导员,他是我的顶头上司,是上级组织派给我的黄金搭档,不可以私底下评头论足,乱说一气。”他认真地说。

姑娘一听匪夷所思,不解地说:“啊?他他,他怎么成了你的顶头上司了?” “小丫头,指导员是党支部书记,我们的党把支部建在连一级是伟大创举,党指挥枪是铁律,他就是我的顶头上司,明白了?” “原来是这样啊?我也是共产党员哦?怎么会不知道?只不过他……” “哼哼,还说?不说了唵。说说俱乐部怎么能搞起来?” “嘻嘻,这有何难?你已经有这些基础,加以利用就大功告成了。”

“什什,什么基础?我我,我怎么不知道?” “咯咯咯……你不是已经组织起来让大家读书识字,学习乐器,学习书法,还有打乒乓球篮球什么吗?这些内容就是俱乐部的基础,只不过你这里没有像样的老师辅导,不得其法随心所欲,教授的效果大加折扣,不尽人意。嗯嗯我的同学同事,都是有文化的人才,有好几个还是初中高中的老师,就连大学里的老师都有,昨天晚上你不是见过了吗?”她说道。

羽队长一听恍然大悟,“哦,这这这,哎呦呦,昨天晚上我可是八百个不愿意抛头露面在人前显摆,你知道我是个低调的人,没有背景只有背影,行事谨慎如履薄冰,更知道人怕出名猪怕壮,那可就死的快了,万般无奈在你的威逼利诱下,小不得已应付差事,真正是欠差人意,心不在焉啊?不知道她们是为人师表的老师,有些心不诚敷衍了事,这不是得罪了人家自作自受吗?哎呦呦,大水冲了龙王庙,自家人认不得自家人,都怪你没有事先勾兑好不是?让我大大咧咧丑态毕露,没有敬畏之心,不尊重人家慢待了丢人现眼,人家如果小心眼斤斤计较,心存成见看扁了我,是目光短浅胸无点墨,一介武夫不可理喻,还能心悦诚服帮忙吗?”

姑娘一听笑着说:“嘻嘻嘻……嘎嘎嘎……怎么会哦?我不是说过了吗?她们是我的闺房秘友,铁杆死党,你能给我面子去接见她们,对她们来说已经是梦寐以求,难能可贵了,她们高兴的都找不到北了,说你好帅,好有气质,鲜衣怒马,霸气霸道威不可挡,是真正的梦中情人白马王子,她们一个个心生不轨,春情勃发,准备向你发起攻击以身相许,你可不要感觉良好谋不得了?” “哈哈哈……拿我开涮是吧?红颜祸水我可是听说过,更有先例可寻,也有切肤之痛,我可是意志坚强,金刚不坏的柳下惠哦?高挂免战牌不近女色,视而不见,想都别想。” “咯咯咯……嘎嘎嘎……就就你?睁着眼睛说瞎话,还金刚不坏?柳下惠不近女色?嘎嘎嘎,你是登徒子还差不多,我我,我不是女色吗?”笑弯了腰的姑娘说。

他一听不能自圆其说,就怀星星的说:“哦,这个?你你,你另当别论,你是同志,是战友……” “啊?怎怎,怎么又成了同志战友了?” “这这这,这个?不是吗?哈哈哈……那就再香一个?” “嘻嘻嘻,去你的,你不是信誓旦旦不近女色吗?” “嘁嘁,不是说了吗?你另当别论哦?赶紧的,要不然我……” “怎么样?” “没时间陪你玩,出去玩去,看不见我手头还有工作吗?” “我——嗯嗯,人家不好意思呢?” “那就算啦,不愿意拉到,两厢情愿,两情相悦才有意境嘛。哦,对了,我可警告你,你知道了刘晓强的背景要严加保密,可不敢告诉别人知道。”他提醒道。

姑娘一听不理解,说道:“哦,为什么?” “你傻呀你?想想看,别人知道了他是威震一方大首长的公子哥,是不是就感到很震撼?含金量极高?极有开发利用的价值,别有用心的人就会处心积虑,投机钻营,投其所好拉拢腐蚀他,树欲静而风不停,刘晓强还能平平淡淡心无杂念,心安理得好好当兵啊?还不得把他毁了?还有防不胜防的人身安全问题,是不是得大费周章了?” “哦,明白了。你放心,我决不会泄露机密,相信我。”姑娘说道。

他一听说道:“我相信你。刘晓强的背景,就连指导员都不知道,我怕他知道了另眼相看,情不自禁就会产生别的想法,不利用和平相处,你可算是我的知己了。” “哦,指导员怎么会不知道?这这这,太有些不可思议了?” “嗯嗯,如果指导员知道了他是什么人,就会投鼠忌器患得患失,前怕狼后怕虎放不开,还能无所顾忌管理他吗?不知道就没有后顾之忧了。” “啧啧啧,你可是让我越来越看不透哦?” “呵呵,小朋友你还年轻,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,咱们骑驴看场本走着瞧,就你一个屋檐下的小麻雀能飞多高,还能看透多少问题?看我干吗?我说的不对吗?香一口啊?”兴致勃发的羽队长,坏悻悻说道。

姑娘一听羞涩难耐,扭捏着身体,心思翻江倒海,醉翁之意不在酒,有句话涌到嘴边说不出来,硬生生咽下后眼波流转,顾盼生懿,害怕他防不胜防的恶作剧,没完没了惩罚,耍无赖娇躯一拧,三十六计走为上计,笑盈盈跑出去了,带不走的幽兰之香留下来,混合着茶叶的香气弥漫着。

人不风流枉少年,自作多情也枉然。爱美之心人皆有之,心神荡漾想入非非,心想事不成的羽队长,恶狠狠看着她背影咽了口吐沫,秀色可餐名副其实,可不是盖的,只能望梅止渴。

午后的阳光耀眼灿烂,天空中飘过来几块极大的白云悠闲漫步,和大地上的积雪遥相呼应,忽忽悠悠与所到之处的积雪相媲美,看看谁更洁白漂亮,看到热火朝天的车场里,军人们穿着油腻腻的工作服忙忙碌碌,整修破败不堪的汽车,与祖国各地欢天喜地过年的人们穿新衣,走亲访友喝酒吃肉大相径庭,就有些匪夷所思了,变换着不同的形状百思不得其解,他们怎么啦?普天同庆的过年来之不易,难道说他们对过年不感兴趣?或者是……

羽队长终于处理完了手头工作,端起杯子牛饮了几口,嘴边上琳琳拉拉的茶水顾不上搽,提起双拳活动筋骨,虎虎生风打了一套四不像的拳法,擒拿格斗的军体拳是主要套路,还夹杂着一些半生不熟的陌生拳法,都是道听途说,照猫画虎的野路子,自己都搞不清是什么来路,心血来潮就生搬硬套,牛马不相及揉在一起四不像,仿佛千层饼各自为阵,互不相容。

反正是自己愿意接受新鲜事物,对未知充满了好奇心,就想一探究竟,更想创新标新立异,独树一帜,真确与否没有定论,以观后效。真正是少无良师,就会误入歧途,人生悲哀不过如此。

活动完了筋骨气定神闲,一身轻松,穿上皮大衣,戴上皮帽子,急急了了就想出去透透气换个心情,一出门就被刺眼的阳光,从雪地上反射过来,电焊一样刺得他眼睛针扎一样受不了,蹙着眉头适应了一阵,才来到了车场里,视察战士们的准备工作。

车场里人影瞳瞳,车水马龙,忙碌的身影到处都是,抗旱救灾跑垮了的汽车,被大卸八块面目全非,叮叮当当修整的声音不绝于耳,这里变成了热火朝天的兵工厂。能开车能修车的汽车兵,一个个轻车熟路忙活着,看到队长到来,嬉皮笑脸说:“队长,过年好。” “呵呵——小伙子,过年好。咦,听口气有些怨言呀?这可就不好了,应该值得庆幸才好呀同志?嗯嗯,你想想看?新年伊始的大年初一,我们就接受任务了,这是多大的荣幸啊?说明了什么?说明了什么知道不?年轻人?说明了我们是有价值有能力,不可或缺的有用之人,我估计放眼全军都没有,多大的机遇啊?更说明我们今年是鸿运当头开门红,开门见喜的好年景,实现梦想,心想事成指日可待哦?好好干小伙子,我看好你呦?想不通就去喝酒,喝醉了哭一鼻子就过去了。”

“哈哈哈……队长,这个办法不错,你是不是常用啊?” “呵呵,那当然,这都是老兵的经验之谈,可不是妄言哦?既然来当兵,就要有吃苦耐劳的思想准备,握紧拳头时刻准备着厉兵秣马,冲锋陷阵,展现自我。我在你们面前是老前辈老兵了,从你们十七八岁这个岁数走过来,你们到了我这个岁数就会明白,这都是含着眼泪吃苦受累,擦干眼泪继续出发的切身体会,熬得住就出众,熬不住就出局,错不了地。” “呵呵,队长,喝醉了还怎么恢复车辆?” “呵呵,把你死的愁,死了张屠夫不吃带毛猪,大不了李代桃僵,张冠李戴改弦更张而已,我让其他人顶你的班,你就歇菜的小意思么,有什么了不起?”

“啊?队长,你这不是让我下岗靠边,站丢人现眼吗?” “哈哈哈……知道就好,物尽其用人尽其才,不能按时完成任务要你何用?军队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,像狂风暴雨一样横扫一切,一泻千里,不养废物的地方,能打胜仗才是硬道理,个顶个都是精英人物云集的平台,明白吗小伙子?”羽队长戏语道。

兵不厌诈,含沙射影的羽队长,知道有不少人转不过弯来,思想上心理上没有准备跟不上趟,对突如其来的任务有想法,或者想不通心生抱怨,也是人之常情正常不过,无可厚非。

轻轻松松的敲山震虎,醍醐灌顶,旁敲侧击鼓舞士气,其他心理面耿耿于怀,怨天尤人不痛快的人一听豁然顿悟,如芒在背,无形中加快了速度,赶不上趟就出局,在这里立刻兑现,毫不迟疑。

来到杜一波车跟前,他污浊不堪一脸油污,看不见光鲜亮丽了,耗费了一盒子雪花膏的手糊满了油腻,黑黝黝不堪,看着羽队长说:“啧啧啧,队长,我我,我怎么办么?” “哦,什么怎么办?” “你你,你装什么糊涂?你不是已经批准我回家了吗?我爸爸不是给你打电话说清楚了吗?现在我……” “嘁,你老年痴呆啊?你说的那是昨天的事明白吗?水无长势兵无常形不知道吗?军队的不确定性是最不靠谱了,你小子不会不知道吧?哼哼,你是说让我现在放你走?部队拉不出去贻误战机,让我去军事法庭解释放你走的原因是不是?” “啊?你你你,哪哪,哪怎么可以啊?咦,如果我要是昨天走了,是不是就……”杜一波质问道。

羽队长一听,哈哈大笑说道:“哈哈哈,你是说昨天?昨天还不错,我们喝酒吃肉,欢度春节,不是已经过去了吗?喝醉了睡觉了,清醒了起床了,吃上的拉掉了,已经享受了昨天,你还在怀念昨天呀?现在后悔了吧?哼哼,我让你昨天走,你小子磨磨唧唧不愿意,要享受回家的快乐,现在后悔迟了是不是?过了那个村就没有那个店了不是?昨天我不知道今天的事,更不知道会有重大行动,放谁走都是正常不过的军务,是业务范畴。现在已经临危受命,使命在肩了,放走一个人就是战斗力减员,就会影响完成任务,只要你愿意让我上军事法庭,现在你就走,我绝不拦你,说话算数。”羽队长决绝地说。

杜一波一听笑着说:“哈哈哈……队长,兵不厌诈是吧?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,还要刺激我?哼哼,我认了队长,这一次的任务,一定是惊险刺激,触目惊心危机四伏,这是一个人一辈子难得的机遇啊?也是百炼成钢的大熔炉,我一定好好表现,不会让你失望。” “哈哈哈……这就对了,能悟到其中的玄妙,有觉悟小伙子,不愧是将门虎子,已经闻到了挑战与机遇并存的味道,就是不小的进步,难能可贵啊?口头表扬祝贺你,新年愉快。” “哦——哈哈哈……谢谢队长鼓励,新年快乐。”杜一波高兴的说。

督办军务的军官们,一个个从不同方向来汇报请示,让羽队长签字认可,雪地里阳光反射,刺得眼睛流泪不止,羽队长抬起袖子擦眼泪,时间不长就适应了,等待黑子跑过来签字认可的时候,太阳已经威力大减,日薄西山了,眼看着就要坠地撞山头了。

“每台车需要的材料已经统计出来了,数量最多的就是轮胎了,每台车需要更换三条轮胎,这么多车加起来就是天文数字。抗旱救灾把轮胎跑垮了,磨损严重,如果不能更换轮胎,这次的任务就难以保证了,那可就麻烦大了,怎么办?”黑子担忧地说。

羽队长掏出烟来给了他一根,点着后抽了一口烟“呼……” 略一沉吟说:“轮胎可是汽车的脚,没有好脚板怎么能走得远?上次的任务太费轮胎,主要是跑的不是汽车跑的路嘛,磨损不严重,石头像刀子一样,把新展展的轮胎割破了令人痛心,也是客观事实嘛。现在需要更换这么多轮胎,数量庞大啊?估计装备部不会同意。” “哦,不会吧?不同意让我们怎么办?我们总不能把鞋子脱下来当轮胎吧?” “废话不是?装备部的首长们,不了解我们的真实状况,我们就耐下心来解释,磨破嘴皮子多请示汇报,多诉苦,要知道多哭的孩子多吃奶。”羽队长说道。

黑子一听笑着说:“嘿嘿嘿……你的意思是耍赖?” “干嘛说那么难听啊?装备部的陈超元参谋,是我们老部队的老战友,虽然是陕西愣娃脾气暴躁,不好说话,却了解我们难处。嗯嗯,你忘了我们上高原时配发新车,他肉疼的就像是他自己的车一样咋咋呼呼,骂骂咧咧,把我训的团团转敢怒不敢言,却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菩萨心肠,知道了我们的处境是有去无回,今天没明天,天天命悬一线大受感动,损毁了那么多车都不心痛了,只要我打电话给他,他就感动的哭鼻子安慰我,让我好好活着不能死,死了没什么意思,我需要什么,他二话不说全力配合,鼎力相助,我们才完成了任务,现在也一样。军区给我们下达命令的时候,同样给相关部门也下达了命令,协同作战才能完成任务,我们不是孤军奋战记住了?你再给陈参谋打电话。”羽队长说道。

黑子一听脖子一梗说道:“我不打,要打你自己打。哎呦呦,刚才我打电话给他,他像叫驴一样吼了我一顿,还问你为啥不给他打电话?你说这大过年的,我倒是招谁惹谁了?” “哈哈哈……这有什么呀老伙计?不在其位不谋其政,吼你一顿就受不了了?想想我好不好?同志啊?我挨骂受气受苦受难给谁说去?我还不是站在这里吗?这么多人的吃喝拉撒睡,这么多车的正常运转,保养修缮,有一点疏忽了,就会运转不灵卡壳了,整个车队就瘫痪了,还能完成任务吗?你和我不分彼此,你要熟悉适应做一个当家人的角色,首要的一点就是学会忍气吞声,打掉牙合血吞下。为了工作,为了完成任务,为了每一个人的生命安全,挨骂受气在所难免,受不了也得受知道吗?嗯嗯,万一我有什么不测,你就可以代替我继续走下去……”

黑子一听吓了一跳,惊骇的说:“啊?你你,闭上你的乌鸦嘴——大过年的说这些干嘛?呸呸呸……不吉利。” “呵呵,你这个牛鬼蛇神怕什么?我这是实话实说嘛,一个人生命无常,最不靠谱,谁能保证明天还能看到太阳?你行吗?呵呵,常言说,家有万贯出气的不算,就是这个道理,我没有预知未来的能耐,提前做好准备还是绰绰有余。七八十条年轻军人的生命活蹦乱跳,都是父母的宝贝疙瘩心头肉,上级首长信任我们,交给我们重于泰山,置身在塞北高原的雪域之中,不要说完成任务了,就是自己活下来,都要面临着朝不保夕的危机,你想想可怕吗?”羽队长娓娓道来。

莽夫一样的黑子考虑不到这些,只知道服从命令听指挥,瞻前顾后纵观全局,未雨绸缪这些战略战术,对他来说一窍不通,他咽了口吐沫说:“嗯,你你,你害怕吗?” “废话不是?我是傻子,怎么能不知道害怕?作为军人,每一次任务都是生死考验,如果没有命悬一线的危险,还要我们千里奔袭干嘛去?有军人出现的地方,就一定是充满危险,火中取栗要命的地方。嗯嗯,现在做好一切准备,能想到能做到的,就一定要环环相扣落实到位,防患于未然。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日难,一旦离开这里,能不能活下去,全靠我们自己的能耐了,一个螺丝钉都会要了我们的命,细节决定成败,知道了?”羽队长认真地说。

黑子一听,略一沉吟说道:“哎呦呦……让让,让你这么一说,我觉得汗毛倒竖,脊背发凉,我我,我们不会一去不复返死吧?” “闭上你的乌鸦嘴好不好?死了有什么意思?祖国依靠我们,多少人在依靠我们,我们要不负众望,千方百计完成任务,展现国家力量报效祖国,做出贡献争取辉煌,大过年说这种话不吉利,呸呸呸……” “哈哈哈……你不是牛鬼蛇神,怕什么?” “屁话?天公地母就在身边,离头三尺有神灵,谁不怕死?媳妇还没有娶呢?死了岂不可惜?还有爹妈靠谁颐养天年,养老送终?不孝有三无后为大,知道吗?” “唉,你还知道啊?你不让我回家,我的媳妇今天就算是泡汤了,年以过就成了别人的媳妇了,都怪你。”黑子抱怨道。

羽队长一听瞪了一眼说道:“呔,怎怎,怎么说话呢?怎么能怪我了?要是没有紧急任务,今天你不就回家了吗?怪就怪我们是钢筋铁骨的军人,军人的家是国家,要不然当兵干嘛?舍小家顾大家,是军人必须选择的情怀,从古至今都是一样。想开些老伙计,你还不是太老,娶媳妇还有余地,挑挑拣拣周旋一番,大丈夫何患无妻?天涯何处无芳草?只要我们对得起国家,对得起社会,国家一定不会亏待我们,有一天我们干出惊天动地,令人竖起大拇指,令人乍舌的成绩,取得荣耀加官进爵,扬眉吐气,光宗耀祖的时候,哪可就英雄难过美人关了?你想想看?漂亮姑娘还不得排着队等咱们呀?东瞅瞅西瞧瞧挑三拣四,眼花缭乱,丢三落四都无所谓知道吗?

” “哦,真真,真的吗?呵呵,那我就……咦?会不会有那一天啊?” “哈哈哈……现在就是哪一天的开始,好好干就会苦尽甘来,心想事成知道吗?嗯,陈参谋的电话……” “我去打,陈参谋哪个驴日的就是骂死我,我都忍了。”黑子说完,就像打了鸡血似的信心满满,一副慷慨就义的英雄气概。

哄死人不偿命的羽队长在偷着笑,看着自己的发小高高兴兴去完成任务了,隐隐有一种心痛。黑子比自己大一岁,自身条件不理想,再加上没文化,娶媳妇就成了困难户,这是他放不下的心头大患,也是不敢先他而结婚的主要原因。

自认为自己有文化博学多才,头脑灵活条件优越,结婚不成问题,只要减低条件一点点,就可以唾手可得,飞蛾扑火的姑娘大有人在,可自己结婚了黑子会怎么想?还能不弃不离相伴左右走下去吗?

在频繁的美丽与曲折的悲欢之后,一定会成为陌路人。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,总有一天会分道扬镳,成为遥远的回忆,他知道这个道理,只希望那一天迟一点到来,在到来之前,能让他有一个好的归宿,一个想起来不心痛,因该如此的归宿。

“报告队长,我的车厢板没有木料更换了,怎么办?” “啊?”沉浸在遐想之中得他突然惊醒,看了看一脸焦急的刘征,莞尔一笑说:“呵呵,修旧利废不知道吗?” “啊?车厢板还要修旧利废呀?木头板子彻底断了?” “嘁,老同志了,不知道自力更生丰衣足食吗?还要我给你想办法呀?库房里没有,你让我怎么办?你看看我身上有什么你用得着的东西,拿去就是了,我成全你。” “哈哈哈……队长,你真逗?我是老同志了,也不能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呀?车厢板破损太厉害,装不住物资了不严实,万一丢失了怎么办?” “呵呵,好办呀?就找你的麻烦呗?这个很简单呀?找别人的麻烦也挨不着是不是?自己的眼泪要擦。” “啊?不不,不会吧队长?我我,我可是从来没有找过你的麻烦,好不容易第一次找你,你就给我来个下马威?我怎么觉得有些不接受不了舒服啊?”刘征惊呼道。

羽队长一听说道:“哦,不舒服?感冒发烧了?还是昨天喝醉了还没有清醒?” “你你,你不要转移话题,我没有感冒发烧,也没有喝醉酒,我是觉得……” “那就好,你吓死我了?你可是军中之母,我的得力干将撒手锏,你要是这次不能出征留守,那可就太可惜了?我就少去一个依杖知道吗?” “啊?你你,我我,我——有那么重要吗?” “你以为呢?意识不到你在车队的位置吗?死是个年轻?你的文化水平那么高,为人处事滴水不漏,左左右右看一看,谁能和你披肩?如果有飞黄腾达的机会,你就会一马当先,捷足先登,买油郎独占花魁,那可是首当其冲的优势,其他人就望尘莫及了?哼哼,这么点困难,就像死了孩子一样呼天抢地,让别人看到了怎么想?嗯,你看看农场周围的树木这么多,就地取材,随便你砍伐,我说了算。”他大言不惭的说。

刘征一听大吃一惊,惊骇的说:“啊?你你你——哎呦呦——我的娘哎——还还,还随便砍伐?说的轻巧?我们是汽车兵,又不是伐木工,也不是木材加工厂,加工成板子还不得到猴年马月吗?你你,你这不是成心害我吗?” “哈哈哈……你娃不是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吗?材料近在眼前,自己想办法去,看不见我忙着里吗?成心捣乱是不是?” “我我?这这这,这不是无稽之谈吗?唉——早知道我就不找你了。” “呵呵,聪明,你就是懂事感情好,有觉悟小伙子,早知道你就升天成仙了。” “队长——”刘晓强大呼小叫,一走三跳跑过来。

刘征一看他一脸无赖相,惺惺的叹了口气,摇了摇头离去了,羽队长又是一阵自鸣得意,喜不胜喜。重锤敲响鼓,鞭打快牛,刘征是一个可造之才,文化程度高,自我约束能力强,军事素质样样出彩,是羽队长心目中重点培养的优秀人才,寻找机会让他独当一面展现才华,自然不会让他轻轻松松过日子,有意设置障碍,磨砺他的人品素质,就能鹤立鸡群取得大家人可,有机会帮衬他一把,就会成为领军人物,栋梁之材,那是后话……

刘晓强慌慌张张跑过来,把他拉到一边低声说:“队长,大事不好了啊?我师傅他老人家怎么啦?电话里和装备部的陈参谋吵起来了,这不是自寻死路吗?陈参谋是军区大院里出了名的凶人,谁不知道他刚正不阿,心狠手辣?惹恼了他,就等于惹了阎王爷,我劝他他不听,还在和陈参谋吵个不停,你不管了?” “哈哈哈……为什么吵?” “陈参谋让我们自己派车去拉材料,我师傅说我们没时间,让车材库给我们送过来,陈参谋就大发雷霆,说我们自不量力,大过年的没有人给我们送材料,我师傅就不依不饶吵起来了。” “哈哈哈……吵的好。哼哼,他们过年了我们怎么办?后天就要出发了,来来回回就得四天时间,车材库如果能连夜派车,明天下午就到了,我们派车怎么能来得及?”羽队长说道。

刘晓强说;“我师傅就是这么说,可陈参谋说不行。” “嘁,爹死娘家人由不得他了,你别管,让你师傅假装糊涂,胡搅蛮缠去,陈参谋他就秀才遇上兵,有理说不清了,哈哈哈……让他知道,我们不是随便捏的软柿子,也有和他过不去的硬茬子,是带刺的野玫瑰不好拿捏。” “哦,不不,不好吧队长?我师傅没文化,说起话来不会拐弯,一竿子捅到底就砸锅了,得罪了人可就不好收场了?万一把他怎么着了,我可是要站出来抱打不平,以眼还眼以牙还牙,不死不休血战到底地,到时候你可别横加干涉?”

“哼哼,翻天了你?老毛病又犯了是不是?你小子记吃不记打呀?闯下的祸还少吗?不想活了?嗯嗯,动脑子想一想?你师傅现在是为了工作,又不是和谁过不去故意找茬。我让他出头露面,是有意为之,就是为了在相关部门混个熟脸,首长们就会知道有你师傅这么个人,为工作较真寸土不让,有机会就会想到他了不是?”羽队长说道。

刘小强一听浑身一颤,诧异地说:“嗷——原来是你害我师傅呀?怪不得我师傅就像吃了激素炸药,肾上腺喷涌不知道害怕了?你你,你这不是教唆他不知死活犯错误吗?” “闭上你的乌鸦嘴?会不会说话?这怎么就教唆了?哎呦呦——这是培养懂不懂?给他出头露面的机会展现自我,就会让人知道他懂不懂?什么事情我一手遮天,你们师徒两个人躲在背后享清福,不知道担当怎么行?让你师傅出头露面,即便是错了有什么要紧?天不会塌下来,就知道错在哪里也是收获,也是经验教训知道吗?” “哦,这样的经验教训,是要付出代价,弄不好就把我师傅就折进去了,陈参谋的厉害你都怯他三分,我师傅瓜兮兮的不知轻重,不是拿上鸡蛋往石头上撞吗?”刘晓强担心地说。

羽队长一听哈哈大笑,笑着说:“呵呵,你娃只知其一不知其二,恰恰相反,什么叫以夷制夷?以毒攻毒?你师傅一根筋决不退缩,反而让陈参谋有理说不清束手无策,陈参谋就乖乖就范了,敢不敢打赌?你师傅已经搞定了?” “啊?你你,你怎么知道?我师傅他……” “哈哈哈……大战在即使命在肩,你师傅有恃无恐,陈参谋难道说不知道其中厉害?孰重孰轻他最清楚。如果车队不能按时出发,军区追究起来,他害怕我们实话实说,献出他不作为,他就惨到家了知道了吧?”

“嗷——所以说,你让我师傅像孙悟空一样大闹天宫,你是吃定了陈参谋了?” “聪明,这叫审时度势。你想想,如果孙悟空没有大闹天宫,他就是个花果山籍籍无名的孙猴子,天上人间谁知道他是谁?大闹天宫后,天上地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,真正是一战成名是不是?我们这么重大的军事行动,上至党中央国务院,中央军委,军区的相关部门和地方政府都动起来了,哪个敢傻乎乎顶风作案犯傻?放心吧?回去看看,你师傅又要敲我竹杠了。” “哈哈哈……你们两个人不分彼此,狗咬狗一嘴毛……” “啊?臭小子骂我?我灭了你?”羽队长冷不防一个旋风腿踢过去,机灵鬼刘晓强知道会遭报应,早就跳起来跑了……

一年当中最重要的大年初一,在忙忙碌碌中走过去了,夕阳西下几时回,漫天晚霞呈放射状布满天际,耀眼的皑皑白雪黯淡下来,车场里依然热火朝天,军人们热情高涨忙碌着毫无怨言。

羽队长看了看疲惫不堪的战士们,心里面还是有些过意不去。好不容易完成了抗旱救灾的任务,伴随着新年临近的脚步,紧赶慢赶返回驻地,趁着过节想好好休息,调整战士们身体生理,让他们放松下来休养生息,韬光养晦,迎接更大的挑战,谁想到突如其来的任务出乎意料,把所有的企及都颠覆了。

身为一队之长的他,表面上看起来从容淡定,让战士们看到的全是无所畏惧的表面现象,内心里却是五味杂陈,杂乱无章的千千结无法接受,只有自己安抚自己要挺住,要坚强,要……

吃晚饭了,韩老六的大烩菜,其实就是昨天的剩菜剩饭混在一起,补充进去了新鲜蔬菜,豆腐洋芋,看起来琳琅满目,吃起来味道爽口,还有成盆子的卤肉,不限量随便吃。

会餐过后的军人们肚中有食,油水充沛,看到手掌大小的肥肉就起腻了,还是大烩菜清淡些,一碗不够来两碗,等到羽队长到来的时候告瓮了。

韩老六一看车队的首脑人物没有饭吃,诚惶诚恐不知所措,羽队长却满不在乎说:“你小子生意不错嘛?吃干拉尽一点不剩,饿死狗啊?” “这个?也不是一点不剩,不是还有这么多肉没人吃吗?” “哦——没人吃?是不是味道不好?” “啊?怎怎,怎么可能啊?我的祖传手艺……” “打住——打住,话说三遍比屎臭,你不会说点新鲜的呀?一句祖传手艺没完没了挂在嘴上,不知道膈应人呀?” “你你,我我,我这就是祖传手艺实话实说嘛?不不,不让我说说什么?咦,你聪明绝顶,给我出个主意说什么?”韩老六说道。

羽队长一听,略一沉吟说道: “这还不容易吗?你就说这是我励精图治,锐意创新开发研制的新产品,或者是独创的独门绝技,再不济也是在祖传手艺上,与时俱进研发改良的作品,就知道一句祖传手艺,听的人不吃饭就够了?不吃了,我走了。” “啊?别别,别价呀?你这不是和我过不去吗?你不吃饭,我就得做恶梦,我还混个什么劲么?呵呵——我知道你好一口打卤面,稍待片刻,一会就得。” “哈哈哈……你小子是越来越可爱了,孺子可教也。嗯,今天是什么日子?” “大年初一呀?” “哼哼,你还知道大年初一呀?食堂里怎么冷冰冰的没有气氛?你让弟兄们回到宿舍里,除了想家就是哭鼻子是不是?” “哦,这个?你你,你的意思是……” “还用得着我说吗?食堂里把酒桌子支起来,酒管够喝起来,没有酒吗?”羽队长质问道。

韩老六一听一个趔趄,惊骇的说:“啊?你你,看你说的啥话?不要说我们自己储存的酒,光是农场慰问的酒就有一吨多,昨天才喝了两大桶,哪到哪呀?” “那不就结了?大过年的这个时候,全国人民都泡在酒海里,唯独我们这里却冷锅冰灶像庙一样,我们是不吃不喝的泥菩萨吗?你觉得心里面什么滋味?咦——我说你小子挺会来事的嘛?眉毛上跑虱子有颜色哈?现在怎么啦?是不是吃苍蝇了?”

“呕——你恶心不恶心?你给我找个苍蝇看看?有事说事,干嘛挖苦人?” “哼哼,你是属驴的,拉着不走打着倒退,你把今天是什么日子都忘了,操的什么心么?说不定这阵子,弟兄们在宿舍里哭鼻子哩知道吗?哼哼,挖苦你都是小事,我想剥了你娃的皮?事务长干什么去了?” “他他,吃过饭就走了。” “哼哼,这小子是不是不想干了?在其位不谋其政,一个粮秣官不操心弟兄们的感受,吃干饭的呀?脑残呀?去把他给找来。” “干嘛呀?咋咋呼呼又怎么啦?”离不开的黑子,一阵子不见他就找来了。

他一看羽队长脸色不好,看了一眼局促不安的韩老六,就明白了怎么回事,打圆场说:“呵呵——我说哥们,气大伤身,大过年的干嘛呀?有话好好说日子好好过,这可是你的口头禅。他们又不是当家人,能操哪么多心吗?有什么疏忽提醒一下就完了,剑拔弩张想干啥哩?不就是想让弟兄们喝酒吗?这个容易——韩老六,赶紧准备,把兔崽子们叫过来,我再一马当先教训他们,灌他们个砍瓜切菜人仰马翻,不知道东南西北,” “是——”韩老六哭丧着脸惺惺走了。

黑子一看旁边没人了,瞪了一眼说:“呵呵,你有什么气给我撒,我就当你放了个屁一样。”

“嗵”一声,黑子挨了一拳,他咧嘴一笑说:“这就对了,你打我骂我我接受,别人就不一样了,尤其事务长是南方人,文化人心眼小,和我们不是一类人,你把他叫过来训一顿,他心情不爽,明天就要把所有的东西准备就绪,能完成吗?” “他敢……” “闭嘴,不说话会死呀?我知道你不怕人不怕事,可大战在即,总不能临阵换将吧?”

“哼哼,临阵换将自古有之,我怎么就不可以?这小子心不在焉,在其位不谋其政,占着茅坑不拉屎不务正业,不把战士们的感受不放在心上,大过年的不想办法稳定军心,这就是失职。民以食为天,上至九五之尊达官显贵,下至平民百姓,一日忙碌只为吃,吃不好喝不好,再坚强的人也不能空活呀?为人民服务的终极目标,就是吃喝拉撒睡。尤其新兵蛋子们,第一次在部队上过年,这样的年过得没滋没味,没有人间烟火气息人情味,让人心寒,还有什么心境当兵啊?当官不为民做主,不如回家卖红薯,既然不是一路人,趁早分道扬镳,这次还让他留守,带出去不操心不听话,惹得大家不满意天怒人怨,再让他回来,就有些下不来台了。韩老六多好的一个兵,时时处处自立自强,有他在就是搅屎棍,韩老六就发挥不出来了,跟上他就带坏了,你觉得怎么样?”羽队长愤愤不平说道。

黑子一听说道:“很好啊?长痛不如短痛,屎憋到门子上了再找茅房,可就拉在裤裆里了。” “哈哈哈……你恶心死了你?咦,你徒弟呢?” “他在打电话,和指导员在一起。” “哦——指导员?嗯,这次让指导员出征,他缺乏历练,出去见见世面。” “啊?他他,他秀才一个,业务能力太差,实践经验没有,野外生存根本就不懂,起码的吃饭睡觉就受不了,出去了谁照顾谁呀?” “嗯,人家是指导员,脱产干部,懂不懂业务有什么关系?这一次的任务充满挑战,有问题他也会承担责任。”羽队长说道。

黑子一听眼睛一瞪说:“哦,他不是在整你的材料,准备告发你吗?你还要让他去?” “冤家宜解不宜结,搞政工的人都嗅觉敏锐,是有色眼镜看人,看谁都是嫌疑犯,这是职业病,让他去看看真实的我们有什么不好?免得疑神疑鬼,无中生有毁了自己,毁了别人,我们多照顾他就是了。” “嘁嘁,说什么呐?人家是指导员哦,还还,还要我们照顾?你以为你是谁呀?浪费感情自作多情。” 黑子不屑的说。

伙头军们一阵忙碌,下酒菜摆上了桌子,酒鬼们一听欢呼雀跃,蜂拥而至,羽队长看了看还有不少人没有来,都是些不胜酒力,或者是滴酒不沾的绅士,担心他们独处的时候胡思乱想,节外生枝,派人叫他们来图个热闹,当拉拉队总是可以。

为了让每个人参与进来,就得动脑筋想办法,以班为单位打擂台,胜者挑战其它班的胜者,以此类推决胜巅峰。烟酒不分家,酒肉是朋友,他自己先大开杀戒做表率,把平时牛皮哄哄不服气,话里话外充满讥讽挑衅的几个兵,拉出来当陪练,给点颜色瞧瞧,姜是老的辣不是妄言,就知道半斤八两了。

有意为之他老辣凌厉,遇强则强越战越勇,首先是气势上就先声夺人,让手下的兵心理上产生畏惧,就能一鼓作气崔古拉朽,大获全胜不成问题。覆巢之下岂有完卵?几个屡战屡败的兵,扛不住他诡计多端,眼花缭乱的障眼法,指东打西投机取巧,犹如砍瓜切菜,分分钟就搞定了。

自己也杀敌一千自损八百,喝的血压升高,头晕眼花,有些招架不住了。三十六计走为上计,见好就收,打不赢就跑,还能保持胜利者的头衔,延续到下一次拼酒,不然的话可就不好说了,下一分钟发生什么难以预料,趁人不备逃之夭夭。

已经燃烧起来的星星之火,已成燎原之势,而且会越来越旺,酒精上头就忘乎所以了,装腔作势的矜持堤防,也会土崩瓦解抛之脑后,心无旁骛策马扬鞭,挥洒自如,喝醉了让他们去睡觉,一觉醒来天亮了,哪里来的时间孤独寂?胡思乱想折磨自己?紧接着就是头痛欲裂的后遗症,头晕眼花浑身无力,悔不该当初捶胸顿足,赌咒发誓不会有下一次了。

下一次到来的时候,已经时过境迁,好了伤疤忘了痛,上一次醉酒的难受不复存在,仿佛压根儿就没有过一样,放在心上,抛之脑后依然故我,大显身手放纵醉酒,周而复始赌咒发誓,一直到老其乐无穷,酒文化的精妙之处悟不透。

出得门来寒气袭人,仿佛一下子掉入冰窟,鸡皮疙瘩暴起,赶紧系好大衣口子,取下皮帽子耳披捂严实了,抬起头一看繁星满天,星光迷离,犹如穹顶一样灯火辉煌,闪闪发光。

塞北的夜空浩瀚无穷,一条银河霪霪绕绕横贯天际,时不时有流星乍现即逝,仿佛闪电一样照亮夜空闪烁,刹那间光明一片,隐隐还有北极光忽隐忽现,魅力无限。

只不过寒气袭人太冷了,不敢久留兴赏,喝酒划拳一身汗,突然置身在寒夜里,犹如跳进了冰窖寒彻透骨,打了一个激灵,就想赶紧回屋子里取暖。院子里寂静无声,没有人在冷冬寒夜里不要命溜达,孤零零一个人的羽队长吸吸哈哈,踩着积雪吱嘎作响,急急了了往回走,显得孤孤单单。

寒夜里不是所有人都畏惧,还是有怀揣梦想、热血沸腾的人夜不成寐,不畏严寒在阴暗处寻寻觅觅,苦苦等待,看到影影绰绰的熟悉身影飘然而至,心花怒放其容错过。

谁是谁的猎物不一而定,就看有没有被猎取的价值,毫无防备的羽队长心无旁骛,却被觊觎已久的“劫匪”绑架了,跌跌撞撞来到了曾经演绎过的机耕队值班室里,头昏脑涨懵懵懂懂,再一次接受美艳不可方物的艳遇,好不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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