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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曾经是个代孕妈妈

昏黄的路灯下,一个白色的小球,它浑身沾满了泥巴,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,就像一个被遗弃的小乞丐一样。

“妈妈……妈妈,快看,那边……有一个白色的小球,我要……”花坛边,一个小男孩儿稚嫩的声音惊喜地叫道,他看起来有四岁的样子。说着,这小家伙跌跌撞撞地朝路灯跑去,由于年龄小,整个步子跑起来都是摇摇晃晃,像个小鸭子一样。

“佳昊,你慢一点,小心路滑。跑那么快,妈妈都追不上了。”小男孩后面跟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,那个女人看起来好像二十七八的样子,一头乌黑的长披发轻盈地散在肩上,一身飘逸的长裙完美的把她的身材包裹的玲珑精致,凹凸有型,脚穿一双秀气的平底鞋。洁白光滑的皮肤,瘦弱的身材,完全不像生过孩子的妈妈。她是佳昊的妈妈方清媛。

这小男孩到底是眼疾手快,很快就抓到了小球,谁知道,就在这时候,突然闯出来一个披头散发的小女孩儿,一下子就把佳昊手里的小球抢了过去。还把佳昊狠狠地推倒在地,佳昊被突然袭击的小姐姐吓得哇哇大哭。

“你别跟我抢,这是我的小球,你走开!”面前的小女孩儿狠狠地用眼睛瞪了佳昊一眼。说完,用力地把小球往怀里使劲藏。

清媛赶紧追上去,把佳昊一把抱在怀里,佳昊哭得更委屈更凶了。清媛轻轻抚摸着佳昊的的头安慰道,“宝贝不哭了,妈妈在呢,宝贝是个勇敢的小小男子汉。”

这时,清媛抬起头,看了面前的小女孩。

蓦地,她的心猛然地抽搐起来。眼前这个小女孩儿,大大的眼睛,就像一汪清泉一样,那眼睛,那模样,怎么那么熟悉?还有那表情,都是那么似曾相识,圆圆的脸蛋儿,这不是她梦里梦见无数次的馨雅吗?这模样,像极了梦里她的样子?

不,她不是馨雅,馨雅的耳垂上有个小痣,她没有,透过路灯照下来的光,她仔细瞧了瞧这个小女孩的耳垂,她没有这个痣,她肯定不是馨雅,那她到底是谁呢?

“小妹妹,你叫什么名字,你家也在附近住吗?”清媛满脸温柔的看着面前的小女孩,小女孩大概有七八岁的样子,头发乱糟糟的,衣服也有些脏兮兮的,还好长了一双漂亮的大眼睛,别人还能多看她两眼。

小女孩,嘟着嘴,也许是害怕清媛收拾她,也许是担心家里的人找得着急了,她一句话也没说,拿着小球就赶紧跑了。

好一会儿,清媛才回过神来,她为什么跟馨雅长得那么像?她到底是谁家的孩子?我的馨雅,她现在到底过得好不好?多少次,我在梦里梦见她向我走来,喊妈妈,但是我却根本抓不到她,每次我快要抓住她,她又突然消失…….

16岁那年,方清媛家里突发事故,爸爸出了车祸,妈妈本身也有重疾,经受不了打击不久便离世,姐姐也早早地嫁人,她和奶奶寄居在叔叔婶婶家,那时候她刚刚高中毕业,但是叔叔婶婶不愿供她继续上学,奶奶年龄又大了,也帮不上什么忙,没办法她带着遗憾和无奈跟着村里的人一起去了深圳打工。

如果说在工厂里打工,有可能将来就是等合适的年龄回到老家,找个老家的男人谈婚论嫁,一辈子过得平平淡淡,那也挺好,可现实就是那么不尽人意。

清媛20岁那年,奶奶突然得了脑中风,快要不醒人事,需要尽快治疗,虽说奶奶年龄大了,但是身体一直很硬朗,这突然得了脑中风,确实把一家人都吓坏了。清媛小时候,奶奶是最疼她的,因为她是最听话懂事的孩子,她也很依恋奶奶。这前前后后的反复治疗已经花了好几万,叔叔本来就挣不了多少钱,还要养两个儿子,婶婶因为老人看病花钱的事,也经常跟叔叔吵架,奶奶的病本来都重,有时候看到他们吵架,她也会偷偷的哭。

医生说,奶奶的病要想续命,就得做好继续往里面砸钱的准备,但是也不知道能延续多久,只能先住院治疗看看,最低得准备15万块钱,后续还不一定怎么样呢。清媛手里没那么多钱,工厂工资低,之前每个月的工资她都会寄给奶奶一部分,自己存一部分,平时自己也节俭得很。奶奶之前的治疗她也花了一部分钱,现在手里就剩2万,已经全部拿出去给奶奶看病了,剩下的十几万怎么办?叔叔跟婶婶都因为这个事吵翻了天。

奶奶有两个儿子,爷爷年轻时候当兵老早都为国家牺牲了,爸爸也已经去世,就剩下叔叔了,而现在这个情况,她只有清媛可以依靠。

清媛借了同事的钱,借了一圈,才借到一万多块钱,都是一起打工的小姐妹,工资不高,大家都没存到钱。后来听厂里的一个大姐介绍说,深圳那些年有一些暗地里的代孕产子交易,好多富豪想要儿子,但是老婆都生的不如意,有好多女孩子都去做了代孕妈妈,这些有钱的雇主,为了有个儿子都是很舍得花钱。

清媛想了一天一夜,她也哭过很多次,但是没办法,已经借不来钱了,人活着,就得硬着头皮跟生活对抗。她找到那个大姐,说她愿意当代孕妈妈,想去试试。那个大姐就把她带去了那个交易场所,很幸运的是,清媛遇到一对高干知识分子,他们多年来,试过各种方法,妻子就是无法怀孕。夫妻感情很好,妻子为了不让丈夫有遗憾,就苦劝丈夫找代孕妈妈,为他们造一个孩子,不要求男女,但最好是个男孩儿。

经过一天的商谈,签订了各种暗地条约,双方最终达成协议。怀孕了,先给20万,生下来如果是个女孩儿给10万,如果是个男孩儿给20万。

尽管清媛心里有一千一万个不同意,她知道这是违法的,而且她也明白这个事情对自己的伤害有多大。但是,在那个最需要钱的困难时刻,清媛别无它法,最终还是答应了这个事情。很快,她被安排在雇主提前租好的公寓里,派专职保姆精心伺候,定时进行各种检查。不到两个月,她便怀孕了,雇主直接给她打了20万,她第一时间把钱打给了叔叔,让他拿着救命钱赶紧给奶奶安排手术。

有了这救命的20万,奶奶的病情得到有效的控制,就是有时候想到奶奶,想到她已经去世的爸妈,她就会很伤心地哭好久,饭也吃不进去。后来雇主妻子知道了,怕她过度伤心对胎儿不好,便发出了警告,如果孕妇不控制自己的情绪,不为了胎儿爱惜自己的身体,那么他们便终止这场交易,除了返还提前给的那20万,而且清媛还得赔付10万。

为了顺利拿到剩余的那部分钱,接下来的日子里,清媛努力调整自己的情绪,好好吃饭,好好补充营养,积极配合医生的各项检查。跟奶奶每个月保持一次的通话,她一直都是告诉奶奶要好好听医生听叔叔的话,好好治病,我最近升职了,工资也涨了,奖金也翻倍了,请奶奶放心,等熬过这几个月,我就回去看你。奶奶每次听到孙女说自己现在在深圳还不错,心情都好了很多,也愿意配合治疗了。

很快,怀胎10月,终于熬到生产。清媛生了个女儿,女儿跟她一样漂亮可爱,比较欣慰的是,雇主这对夫妻还是履行了当时的交易条约,又给了她10万,但是要求清媛等身体养好之后,她必须立刻马上离开深圳,不得出现在这对夫妻面前。

生完孩子,清媛的心,感觉好像完全被掏空了一样。她开始怀念那段母女同体,心连心的日子,那个小生命在她的身体里,给了她很大的能量,她感受她的心跳,她的胎动,感受这个小生命给她带来的一切喜悦感。

但转念一想,她又心里痛苦万分,我那可怜的女儿,竟然是背负着使命来到这个世界,她是一个交易品,她不是正常来到这个世界的。每次想到这,她的心又开始撕裂般疼痛。

身体休养了一个月后,她收拾好所有的行李回了老家,在老家陪了奶奶,这一陪便是一年。在这一年里,她时常半夜被惊醒,奶奶跟女儿这两个词在她的脑海里来回翻转,梦里她经常看到一个小女孩儿朝她笑。这一年里,她活得很内疚,女儿作为奶奶的续命符来到这个世上,她该有多么悲哀啊。

终于,清媛受不了了,她受不了情感的折磨,她开始想念那个刚出生就被抱走的女儿,那时候她还没来得及抱抱她,亲亲她,便要活生生的被迫母女分离。

一年后,清媛告别奶奶,她说,她想到大城市去闯闯,走走,不想在小地方呆了。她又去了深圳,转辗反侧,她终于打听到那对夫妻的住宅了,那对夫妻也同意让她见一面孩子。

去见孩子的那一天,她老早都起来去超市买了好多婴儿的衣服,还有女孩爱玩的玩具。自己也精心打扮了一番,想到马上就要见到女儿了,她的心情是无比的激动。

那天一大早,那对夫妻就把孩子抱下了楼,在小区玩,见到孩子的一刹那,清媛激动地把女儿抱在怀里,那娃娃走路还不稳,被突如其来的陌生拥抱,吓得哇哇大哭,她一个劲儿的挣脱清媛的怀抱,朝那个女人喊妈妈,妈妈。

清媛松开了手,是啊,她自己有什么资格来看女儿,她现在已经一岁多了,在这个家生活的好好的,不缺吃不缺穿,跟着她,也未必过得像现在这么好。女儿都一岁了,我买的还是婴儿服,我的记忆还停留在孩子刚出生那会儿,这婴儿服,女儿都已经穿不上了,她眼里只有疼她的养父母,哪里还有她这个亲妈。她买的玩具,女儿好像也不喜欢,小家伙就是粘着她的妈妈,不肯离开。

“这下,你放心了吧,方清媛,她叫馨雅,我说过,我们夫妻会善待她的,再说孩子跟着我们是享福的,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,你走吧,馨雅她只有我这一个妈妈,当初是你签订的条约,你就得遵守。”那个女人冷冷地说道。

她刚离开没一会儿,就听到后面那女人不情愿的声音,“都说了,不让她见孩子,你非让见,现在好了,万一她想把孩子抢回去怎么办?”

她给女儿买的东西,那对夫妻没要,她转身看了一眼,地上除了放着她买的东西之外,还有一个沾满了泥巴的白色小球,在旁边浅草丛里静静地躺着。她记得刚刚女儿手里拿着的就是这个白色小球。

而此时,她觉得那个白色的小球像极了她自己,一身的泥巴,洗也洗不掉,像个被世界抛弃的小丑。

自此,她再也没去过深圳,据说那对夫妻带着女儿已经移居新西兰了。后来,奶奶的病再次复发,这次再也没抢救过来,她沉沦了好久好久,也悲痛了好久好久,两个骨肉至亲,一个生离,一个死别,人世间最惨痛的事情,也莫过如此了。

两年后,她在杭州开了一家花店,遇到了她的真命天子王安声。这几年,她好像一直活在梦中,似曾相识,又迷离,想抓住什么,却又不得不放手。她活得很分裂,一直都不快乐。王安声爱她,宠她,总是想尽一切办法把最好的一切给她,也带她去过很多城市散心,后来她也慢慢走出了那些阴霾伤痛的过往,她和他生了一个可爱的儿子,取名佳昊,日子过得很幸福,也很充实。

“妈妈……妈妈,你,你怎么了,你咋还哭了?我…….我给你擦擦眼泪,我爸爸说了,我也是男子汉,男子汉不能让妈妈哭的。”

佳昊突然不哭了,他用手去擦清媛的眼泪,她不知道何时自己已经落下眼泪,清媛的记忆一下子被拉了回来。

她用手抚摸着儿子的小脸说,“佳昊,你真是妈妈的好孩子,妈妈听你的,妈妈不哭。”

看到儿子这么懂事,她很知足,刚刚这个小女孩儿她不是我的馨雅,我的馨雅,她现在过得很好,她会原谅妈妈当年的所作所为,佳昊一定是馨雅派过来守护妈妈的。馨雅是我的软肋,佳昊更是我的铠甲。

路灯下,清媛拉着佳昊开始往回走,柔和的灯光下,大手拉小手,两个人的影子被灯光拉得好长好长。